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
第40节 (第3/4页)
再不过来我就要去请了。” ??容辞一边走一边道:“他怎么了?” ??赵继达眼底也有愁绪,“您想来也听到了消息。上皇没了,这些时日主子一直在忙活这件事,表面上那是一点变化也没有,照常起卧照常处理政事,可就是这样才不对啊……说句不好听的,常人没了亲爹,不管是悲伤还是……咳、高兴,总得有个反应吧?” ??“他在屋里吗?” ??“没有。”赵继达愁眉苦脸:“来了就去湖边坐着了,到现在动都没动一下。” ??容辞点点头,跟着他一同去了湖边,赵继达远远地就停下了脚步,容辞自己慢慢走了过去。 ??谢怀章此时正席地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,一只腿曲起来,手肘支在上面,目光远望着湖面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 ??单看这画面倒是一派闲适自在的情景,可谢怀章自幼徇习礼仪,最狼狈的时候都是矩步方行,从不失礼,向来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,容辞认识他将近两年了,从没有见过他这样放肆不羁的姿态。 ??她走到那块石头边上,谢怀章没有看过来,只是向她伸出了一只手:“阿颜也来坐吧。” ??容辞没有动作,开口问:“如何知道是我的?” ??谢怀章仰起头看她,眼中一片深晦的情绪:“我自能听出你的脚步声。” ??容辞犹豫了片刻,见他那只手一直固执的伸在那里,不曾收回,她还是暗叹一声,将自己的手搭上去,压着裙边坐在了他身旁。 ??“本想去找你的,但听说你家里人来了,怕你觉得不方便,便来此处坐着。”谢怀章的语气很平淡:“我一直在猜想你什么时候来见我……或者究竟会不会主动过来。” ??容辞纳闷的看着他:“我有那么没心肝吗?” ??“自然有。”他眼底总算带了点笑,食指轻柔的点了点她的脸颊:“你是天底下最没心肝的女子。” ??容辞哼了一声,别过脸去。 ??谢怀章轻声道:“可你到底是来了……” ??容辞有点不好意思,但想着他此刻心情必定不好,便还是小心翼翼的想要安慰他:“我听说……” ??“啊,上皇崩逝了。” ??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反倒让容辞不知所措,沉默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开口去接。 ??谢怀章静静地望着远处:“我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,便是他不死,我们也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了。” ??“你是在难过么?” ??谢怀章转头看着她:“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,可能所有人都认为我就算不难过,也总该心情复杂,我也尽量在别人面前做出一副这样的姿态。 ??但在你这里我不想说谎——没有,我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,也不觉得心情复杂,上皇那个人,不配做我母亲的丈夫,更不配做我的父亲,我与他——如同陌路。” ??见容辞惊讶的瞪大了眼睛,谢怀章反倒笑了:“别吃惊,我就是这样一个人,心硬的很,连生身之父也可以毫不在意。” ??不知道为什么,容辞越是见他这个样子,就越是替他感到难过。听到他这样说自己,也觉得听不下去:“你别这样说……” ??谢怀章怜爱的看着容辞有些泛红的双眼,继续说道:“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上皇与我母亲所谓无比深情的故事——我母亲是卫国公府的嫡女,也是太/宗孝淑皇后的亲侄女,虽少年丧父,但从小被孝淑娘娘亲自教养,也是有名的闺秀。上皇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庶出皇子,不占嫡不占长也不占贤,他对母亲一见钟情,很是废了些力气才赢得芳心,向她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,永不生异腹之子。 ??母亲被他打动了,两人成亲之后一年没有子嗣,母亲十分愧疚,上皇却并未纳侧,反而对她百般安慰,孝淑皇后也由此相信了他的真心,将他收为养子,使他以中宫之子的身份坐上了太子之位。没两年,太/宗皇帝和皇后双双去世,上皇与母